第348章八卦的代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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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8章 八卦的代價
夜晚的粵江很是美麗。
群山環抱著江水，虛無縹緲、若隱若現，江面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迷霧，使一切看上去是那麽神秘，不可捉摸，一切又都是那麽耐人尋味。
一陣悠長而尖厲的氣笛聲傳來，劃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夜空，更是增添了無窮的寧靜。幽幽江水，在大江兩岸燈光的映照下泛起粼粼波光，好一派靜謐的夜景圖。涼風襲來，每一根神經都感受到不可言喻的撫慰……
許墨秋一個人坐在橋邊欄桿上，喝著啤酒，吹著江風，回想著自己這一生的經歷。
一輛公交車從身後駛過，坐在公交車上的一名漂亮女人一眼便認出了他來。
他怎麽一個人坐在那裏？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，難不成他想不開，準備跳河？
想到這裏，女人登時一驚，急忙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……
秦夢嫣正站在那空蕩蕩的房間裏，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，久久不能回過神來。
電話鈴聲響起，看了看來電顯示，接通︰“三姐。”
“夢嫣，你在哪兒呢？”韓 瑤的聲音有些急切。
“我……在朋友家裏。”
“你和他是不是鬧矛盾了？”
“和誰？”秦夢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說和誰？就是許墨秋。”
秦夢嫣一怔︰“他？沒有啊？”
“沒有？”韓 瑤頓了頓，繼續道，“那我怎麽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江邊，一副痛不欲生想要輕生跳河的樣子？”
“你看到他了？”
“對啊！就在粵江大橋上，要不你去看看？”
“我知道了，謝謝三姐。”
秦夢嫣掛斷電話，二話不說便朝外面走去，發動車子，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等她找到許墨秋時，這家夥正“ 裏啪啦”一邊剝花生，一邊“咕嚕咕嚕”猛灌啤酒。好生愜意，哪裏有半點三姐說的痛不欲生的要跳河的架勢？
剛拿起旁邊的啤酒瓶，便被一只芊芊玉手奪了過去，轉過臉，看到秦夢嫣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。
“呃……你怎麽來了？”許墨秋往旁邊挪了挪，拍了拍欄桿，示意她坐下。
秦夢嫣挨著他坐下，打開啤酒狠狠灌了一口︰“我以為有些人想不開要跳河，就過來圍觀一下。”
許墨秋指著自己的臉︰“你說的這個有些人，不會是我吧？”
秦夢嫣反問︰“你覺得旁邊還有其他人有這個嫌疑嗎？”
“呃……那你想多了。人生如此美好，我為什麽要尋短見？”許墨秋捎了捎腦勺。
秦夢嫣將喝幹的易拉罐捏扁，隨手扔在了地上，看著他的側臉︰“為什麽離開。”
迎著河風點燃一根香煙︰“離開自然有離開的理由。”
“是因為我嗎？”秦夢嫣心中有些苦澀。
許墨秋搖了搖頭︰“不是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信？”
許墨秋嘆了口氣︰“有些事情，我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講。”
“那就……”就在此時，秦夢嫣的電話鈴聲響起，是她老爹的號碼，按下接聽鍵，語氣十分平淡，“幹嘛？”
“閨女，在哪兒呢？回來一趟，老爹我有事情和你商量。”
秦夢嫣看了一眼許墨秋︰“哦，有人想不開要跳河，我正在給他做思想工作。”
“這大晚上的，誰這麽想不通？這種不珍惜生命的人，甭管他，你讓他趕緊死去，快回來，我有正事兒和你說。哦，對了，記得把小許也叫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秦夢嫣不耐煩地掛斷電話，看了一眼許墨秋，“你也聽到了吧？”
許墨秋扔掉煙頭︰“走吧！正好有些日子沒見我這個便宜老丈人了！”
秦夢嫣回過頭瞪了他一眼︰“誰是你老丈人，你少在那兒占姑奶奶便宜！當心我大耳刮子抽得你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是是，小的知錯了。”
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︰“站住！你們倆亂扔垃圾，罰款！”
兩人齊刷刷地回頭，一名戴著紅袖章，滿臉橫肉的中年胖婦正滿臉不善地看著他們。
許墨秋急忙撇清關系︰“大媽，你誤會了，這不是我們仍的，是……”
大媽不耐煩打斷許墨秋的話︰“你跟我倆扯呢？我看你擱這兒坐半天了，那張嘴跟機關槍似的就沒挺過，這一地的花生殼，不是你剝的是誰？人贓並獲，少墨跡！給錢！”
“好吧！多少？”感情她在這兒蹲了自己半天了，許墨秋沒轍，只得認罰。
“200。”
“200？我靠！這麽貴啊？”許墨秋苦著臉道，“你看這大晚上的，打個折啊！”
大媽把眼一橫︰“你也知道是大晚上的？我蹲你半天，jio都蹲麻了，我不累？少廢話！一分不能少！”
“好吧……”許墨秋假裝莫錢包，忽然把她身後一指，“咦？你看那是誰？”
“誰……”
趁著她回頭的瞬間，許墨秋拉起秦夢嫣便跑，留下大媽一個人站在原地口吐芬芳。
兩人的手再次拉在一起，秦夢嫣的心情忽然沒來由地變得開心起來。
騎上自己心愛的大摩托，哼著小曲，呼啦啦地很快便回到了家中。
走進大廳，秦夢嫣一邊換拖鞋一邊對正在廚房裏收拾的劉媽道︰“劉媽，幫我們弄幾個下酒菜，唔嘛！愛你喲！”
“好好好！”看著跟在秦夢嫣身後的許墨秋，劉媽二話不說便打開了冰箱，拿出了那一大包今天才送過來的新鮮事物。
“回來了，夢嫣，你先跟我到書房來一趟。小許，你坐會兒。抽煙自己拿。”秦天柱說著便走向了書房。
不多時，秦夢嫣從裏面走了出來，踢了一腳把客廳抽得烏煙瘴氣的許墨秋，沒好氣道︰“把這裏當成你自己家了是吧？老頭子叫你滾去一趟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許墨秋摁滅煙頭，起身走了過去。
關上門，秦天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︰“小許，之前給你說的事情，考慮得怎麽樣了？”
哎！就知道又是那個頭痛的問題。許墨秋揉了揉太陽穴︰“再給我兩天時間吧。”
“行，你盡快給我答覆，考慮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許墨秋點了點頭︰“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“沒……哦，這玩意兒你拿去。”秦天柱‘啪’一聲又扔出了一盒熟悉的東西到許墨秋面前。
許墨秋大汗，揣進兜裏一溜煙跑了。
在秦家，最不缺的，就是酒。
作為遠近聞名的秦酒仙，更是收羅了各種好酒。
看著自己那一大壇子珍藏了二十多年女兒紅，被秦夢嫣從酒窖裏抱了出來，秦天柱那叫一個心疼，但許墨秋在場，他這個做老丈人的又不好說什麽。
厚著臉皮湊過去喝了兩碗，但氣氛似乎有些尷尬，兩個年輕人估計是有什麽事情要談，秦天柱自然不好繼續待著，只得找了個借口溜了。
看著面前那一大鍋熱氣騰騰的補藥，許墨秋內心便開始呻吟起來，吃了這一鍋，只怕又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秦夢嫣在兩人面前擺了兩個大碗，學著電視裏的梁山好漢，給自己和他倒了一碗。
“來，喝酒！”秦夢嫣很是豪爽地端起酒碗，仰頭便幹。
看她喝得那麽急，許墨秋連忙勸道︰“夢嫣，你慢點……”
秦夢嫣一抹嘴唇，瞪眼道︰“快喝！我都喝完了，你一個大老爺們，墨跡什麽？快點！”
“好吧！”許墨秋沒轍，只得依她。
剛喝幹，碗還沒放穩，秦夢嫣又把酒倒了過來。
作為一名資深八卦人士，秦夢嫣決定玩一票大的！
所謂酒後吐真言，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想當初，為了打探出老頭子嘴裏的一些秘密，秦夢嫣就沒有少用這招數，那叫一個屢試不爽。
遇到許墨秋的時候，這家夥好像就喝了不少。在接到老頭子電話的同時，她便起了歪心思。
今天一定要把他喝翻！然後把他身上的秘密全部都挖出來！
兩人一碗接著一碗，嘴裏拉扯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家常。很快，一壇子珍藏多年的女兒紅便喝了個底兒朝天。
眼見許墨秋這家夥還精神得很，秦夢嫣一拍桌子，拉起許墨秋︰“走……回房間喝！我還藏了一瓶洋酒。”
許墨秋晃了晃腦袋︰“還喝啊？要不還是算了……”
“少廢話！走！”
秦夢嫣一把摟住許墨秋的脖子，兩人跟鐵哥們似的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回到秦夢嫣的房間。
一陣翻騰，終於在櫃子角落裏找到了那瓶洋酒。
沒找到杯子，兩人索性就對著瓶子吹了起來，你一口，我一口，很快一瓶洋酒又見了底。
站起身的瞬間，秦夢嫣只感覺一陣頭重腳輕，許墨秋急忙去拉她，但他也喝得高了，腳下一個不穩，兩人頓時滾在了一起。
“唔……”
有酒為媒介，嘴唇相對的瞬間，這對心中本就深愛對方的男女，在這一刻內心的感情徹底爆發了出來。
很快，屋外電閃雷鳴，房內春色滿園。
不知道折騰了多久，直到天色蒙蒙亮，屋內才恢覆了寧靜。
……
午時的一縷陽光，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在秦夢嫣那紅潮還未退散的臉上。
她的秀眉微蹙，翻了個身，隨手摸到了一件東西，嗯……毛茸茸的，應該是個人的腦袋。
等等！腦袋？人腦袋！意思……我旁邊還睡了個人？我的媽也！
秦夢嫣心裏咯 一跳，不敢睜開眼楮，顫抖著手又仔細感受了一番，從那一頭短發可以斷定自己摸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腦袋！
我的天啊！頓時如同彈簧一般坐了起來，睜開眼一看，地面一片狼藉，衣褲四處亂扔，床單更是一片淩亂。
看著被單上那一片嫣紅，以及身體某處傳來的劇烈疼痛，她可以肯定——自己的初夜，沒了！
天啊！怎麽會這樣？
“啊！”秦夢嫣面色鐵青，大叫一聲，狠狠一腳將還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許墨秋給踹了下去。
這一下動作太大，牽動傷口，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，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。
許墨秋從夢中驚醒，跳了起來︰“怎麽了？地震了嗎？嘶……哎喲。”
忽然感覺背脊發涼，仿佛被什麽可怕的深淵巨獸盯上了一般，急忙轉過身，發現秦夢嫣正抱著被子，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。
那眼神，仿佛要將自己撕碎一般。緊接著秦夢嫣冰冷地聲音從她口中傳來︰“是世界末日來臨了！”
“什麽世界末日……”
“許墨秋！你幹的好事！你還姑奶奶清白！我今天打死你！”
一時間，枕頭和臺燈齊飛，砸得光溜溜的許墨秋嗷嗷直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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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陣悠長而尖厲的氣笛聲傳來，劃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夜空，更是增添了無窮的寧靜。幽幽江水，在大江兩岸燈光的映照下泛起粼粼波光，好一派靜謐的夜景圖。涼風襲來，每一根神經都感受到不可言喻的撫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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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麽一個人坐在那裏？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，難不成他想不開，準備跳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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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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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夢嫣，你在哪兒呢？”韓 瑤的聲音有些急切。
“我……在朋友家裏。”
“你和他是不是鬧矛盾了？”
“和誰？”秦夢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說和誰？就是許墨秋。”
秦夢嫣一怔︰“他？沒有啊？”
“沒有？”韓 瑤頓了頓，繼續道，“那我怎麽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江邊，一副痛不欲生想要輕生跳河的樣子？”
“你看到他了？”
“對啊！就在粵江大橋上，要不你去看看？”
“我知道了，謝謝三姐。”
秦夢嫣掛斷電話，二話不說便朝外面走去，發動車子，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等她找到許墨秋時，這家夥正“ 裏啪啦”一邊剝花生，一邊“咕嚕咕嚕”猛灌啤酒。好生愜意，哪裏有半點三姐說的痛不欲生的要跳河的架勢？
剛拿起旁邊的啤酒瓶，便被一只芊芊玉手奪了過去，轉過臉，看到秦夢嫣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。
“呃……你怎麽來了？”許墨秋往旁邊挪了挪，拍了拍欄桿，示意她坐下。
秦夢嫣挨著他坐下，打開啤酒狠狠灌了一口︰“我以為有些人想不開要跳河，就過來圍觀一下。”
許墨秋指著自己的臉︰“你說的這個有些人，不會是我吧？”
秦夢嫣反問︰“你覺得旁邊還有其他人有這個嫌疑嗎？”
“呃……那你想多了。人生如此美好，我為什麽要尋短見？”許墨秋捎了捎腦勺。
秦夢嫣將喝幹的易拉罐捏扁，隨手扔在了地上，看著他的側臉︰“為什麽離開。”
迎著河風點燃一根香煙︰“離開自然有離開的理由。”
“是因為我嗎？”秦夢嫣心中有些苦澀。
許墨秋搖了搖頭︰“不是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信？”
許墨秋嘆了口氣︰“有些事情，我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講。”
“那就……”就在此時，秦夢嫣的電話鈴聲響起，是她老爹的號碼，按下接聽鍵，語氣十分平淡，“幹嘛？”
“閨女，在哪兒呢？回來一趟，老爹我有事情和你商量。”
秦夢嫣看了一眼許墨秋︰“哦，有人想不開要跳河，我正在給他做思想工作。”
“這大晚上的，誰這麽想不通？這種不珍惜生命的人，甭管他，你讓他趕緊死去，快回來，我有正事兒和你說。哦，對了，記得把小許也叫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秦夢嫣不耐煩地掛斷電話，看了一眼許墨秋，“你也聽到了吧？”
許墨秋扔掉煙頭︰“走吧！正好有些日子沒見我這個便宜老丈人了！”
秦夢嫣回過頭瞪了他一眼︰“誰是你老丈人，你少在那兒占姑奶奶便宜！當心我大耳刮子抽得你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是是，小的知錯了。”
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︰“站住！你們倆亂扔垃圾，罰款！”
兩人齊刷刷地回頭，一名戴著紅袖章，滿臉橫肉的中年胖婦正滿臉不善地看著他們。
許墨秋急忙撇清關系︰“大媽，你誤會了，這不是我們仍的，是……”
大媽不耐煩打斷許墨秋的話︰“你跟我倆扯呢？我看你擱這兒坐半天了，那張嘴跟機關槍似的就沒挺過，這一地的花生殼，不是你剝的是誰？人贓並獲，少墨跡！給錢！”
“好吧！多少？”感情她在這兒蹲了自己半天了，許墨秋沒轍，只得認罰。
“200。”
“200？我靠！這麽貴啊？”許墨秋苦著臉道，“你看這大晚上的，打個折啊！”
大媽把眼一橫︰“你也知道是大晚上的？我蹲你半天，jio都蹲麻了，我不累？少廢話！一分不能少！”
“好吧……”許墨秋假裝莫錢包，忽然把她身後一指，“咦？你看那是誰？”
“誰……”
趁著她回頭的瞬間，許墨秋拉起秦夢嫣便跑，留下大媽一個人站在原地口吐芬芳。
兩人的手再次拉在一起，秦夢嫣的心情忽然沒來由地變得開心起來。
騎上自己心愛的大摩托，哼著小曲，呼啦啦地很快便回到了家中。
走進大廳，秦夢嫣一邊換拖鞋一邊對正在廚房裏收拾的劉媽道︰“劉媽，幫我們弄幾個下酒菜，唔嘛！愛你喲！”
“好好好！”看著跟在秦夢嫣身後的許墨秋，劉媽二話不說便打開了冰箱，拿出了那一大包今天才送過來的新鮮事物。
“回來了，夢嫣，你先跟我到書房來一趟。小許，你坐會兒。抽煙自己拿。”秦天柱說著便走向了書房。
不多時，秦夢嫣從裏面走了出來，踢了一腳把客廳抽得烏煙瘴氣的許墨秋，沒好氣道︰“把這裏當成你自己家了是吧？老頭子叫你滾去一趟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許墨秋摁滅煙頭，起身走了過去。
關上門，秦天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︰“小許，之前給你說的事情，考慮得怎麽樣了？”
哎！就知道又是那個頭痛的問題。許墨秋揉了揉太陽穴︰“再給我兩天時間吧。”
“行，你盡快給我答覆，考慮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許墨秋點了點頭︰“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“沒……哦，這玩意兒你拿去。”秦天柱‘啪’一聲又扔出了一盒熟悉的東西到許墨秋面前。
許墨秋大汗，揣進兜裏一溜煙跑了。
在秦家，最不缺的，就是酒。
作為遠近聞名的秦酒仙，更是收羅了各種好酒。
看著自己那一大壇子珍藏了二十多年女兒紅，被秦夢嫣從酒窖裏抱了出來，秦天柱那叫一個心疼，但許墨秋在場，他這個做老丈人的又不好說什麽。
厚著臉皮湊過去喝了兩碗，但氣氛似乎有些尷尬，兩個年輕人估計是有什麽事情要談，秦天柱自然不好繼續待著，只得找了個借口溜了。
看著面前那一大鍋熱氣騰騰的補藥，許墨秋內心便開始呻吟起來，吃了這一鍋，只怕又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秦夢嫣在兩人面前擺了兩個大碗，學著電視裏的梁山好漢，給自己和他倒了一碗。
“來，喝酒！”秦夢嫣很是豪爽地端起酒碗，仰頭便幹。
看她喝得那麽急，許墨秋連忙勸道︰“夢嫣，你慢點……”
秦夢嫣一抹嘴唇，瞪眼道︰“快喝！我都喝完了，你一個大老爺們，墨跡什麽？快點！”
“好吧！”許墨秋沒轍，只得依她。
剛喝幹，碗還沒放穩，秦夢嫣又把酒倒了過來。
作為一名資深八卦人士，秦夢嫣決定玩一票大的！
所謂酒後吐真言，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想當初，為了打探出老頭子嘴裏的一些秘密，秦夢嫣就沒有少用這招數，那叫一個屢試不爽。
遇到許墨秋的時候，這家夥好像就喝了不少。在接到老頭子電話的同時，她便起了歪心思。
今天一定要把他喝翻！然後把他身上的秘密全部都挖出來！
兩人一碗接著一碗，嘴裏拉扯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家常。很快，一壇子珍藏多年的女兒紅便喝了個底兒朝天。
眼見許墨秋這家夥還精神得很，秦夢嫣一拍桌子，拉起許墨秋︰“走……回房間喝！我還藏了一瓶洋酒。”
許墨秋晃了晃腦袋︰“還喝啊？要不還是算了……”
“少廢話！走！”
秦夢嫣一把摟住許墨秋的脖子，兩人跟鐵哥們似的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回到秦夢嫣的房間。
一陣翻騰，終於在櫃子角落裏找到了那瓶洋酒。
沒找到杯子，兩人索性就對著瓶子吹了起來，你一口，我一口，很快一瓶洋酒又見了底。
站起身的瞬間，秦夢嫣只感覺一陣頭重腳輕，許墨秋急忙去拉她，但他也喝得高了，腳下一個不穩，兩人頓時滾在了一起。
“唔……”
有酒為媒介，嘴唇相對的瞬間，這對心中本就深愛對方的男女，在這一刻內心的感情徹底爆發了出來。
很快，屋外電閃雷鳴，房內春色滿園。
不知道折騰了多久，直到天色蒙蒙亮，屋內才恢覆了寧靜。
……
午時的一縷陽光，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在秦夢嫣那紅潮還未退散的臉上。
她的秀眉微蹙，翻了個身，隨手摸到了一件東西，嗯……毛茸茸的，應該是個人的腦袋。
等等！腦袋？人腦袋！意思……我旁邊還睡了個人？我的媽也！
秦夢嫣心裏咯 一跳，不敢睜開眼楮，顫抖著手又仔細感受了一番，從那一頭短發可以斷定自己摸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腦袋！
我的天啊！頓時如同彈簧一般坐了起來，睜開眼一看，地面一片狼藉，衣褲四處亂扔，床單更是一片淩亂。
看著被單上那一片嫣紅，以及身體某處傳來的劇烈疼痛，她可以肯定——自己的初夜，沒了！
天啊！怎麽會這樣？
“啊！”秦夢嫣面色鐵青，大叫一聲，狠狠一腳將還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許墨秋給踹了下去。
這一下動作太大，牽動傷口，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，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。
許墨秋從夢中驚醒，跳了起來︰“怎麽了？地震了嗎？嘶……哎喲。”
忽然感覺背脊發涼，仿佛被什麽可怕的深淵巨獸盯上了一般，急忙轉過身，發現秦夢嫣正抱著被子，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。
那眼神，仿佛要將自己撕碎一般。緊接著秦夢嫣冰冷地聲音從她口中傳來︰“是世界末日來臨了！”
“什麽世界末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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